牛奶要加糖

随便

【茸茶】故人

!!!cp是乔鲁诺×阿帕基,有微量布加拉提×特里休,不适者慎入!
*全员存活设定

1.那不勒斯的冬天算不上特别寒冷,也许是临近圣诞节的原因,这个冬日一向冷清的陶瓷小镇此刻也染上了勃勃生机。

当地时间22点20分,刚走下自桑塔露琪亚港出发的游轮的乔鲁诺.乔巴纳在飒飒冷风中脱下皮手套,按响了满街装饰得明亮喜庆的房屋店铺之中只亮着暖黄灯光的显得格外朴素单调的小屋的门铃。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冷风透过长风衣灌入四肢百骸,乔鲁诺在一片静寂中默数逝去的秒数。

是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轻盈得像猫,又迅捷得转瞬即至,脚步声在门后顿住,乔鲁诺分明听到一道惊疑不定的叹息声,接着又重归静寂。他配合地上前一步,对着猫眼扬起微笑。

门终于开了,小屋主人抿着唇,表情复杂。他似乎刚冲完澡,睡袍松松垮垮系着,还沾着水汽的灰白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脖子上还挂着耳机,随意慵懒的打扮与此刻表情极不相衬。

“是你。”

“是我,我来见你了,阿帕基。”

2.乔鲁诺长高了不少。

对此阿帕基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叹光阴似箭,而是别扭,他早已习惯了俯视乔鲁诺,如今当初的少年已经成长到足以平视甚至俯视自己了,这个事实令他无来由地觉得屈辱。

他不由自主抬起下巴,绷紧了背脊,粗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能先进屋吗?”

阿帕基翘起双手,倚着门边一动不动,乔鲁诺拉紧风衣,适时轻轻打了一个颤,“阿帕基,我真的很冷,又很累,我能先坐下喝杯咖啡再和你聊天吗?”

“我现在才知道意大利教父的豪华游轮连挡风都做不到。”

“今晚起风了。”

乔鲁诺无视阿帕基的冷嘲热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知道吗?从桑塔露琪亚港出发,一路向南,时速100公里,2小时路程,不起风的时候就算站在桅杆的最高处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前方白雾茫茫。当时我就在想,岸上的人们能看清我的游轮吗?能看见我吗?”

他说话时眼睛一瞬不瞬盯住阿帕基,阿帕基忍不住撇开双眼,驱散心中莫名滋生的异样情感。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站在船头直视前方――明知道什么也看不见,然后起风了,船也即将靠岸,我终于能够看清岸上的风景。”

阿帕基难得没有烦躁不耐,他默默听完,顿了一会儿,终究是一句话没说转身进屋。

3.就如阿帕基对自己的评价――无趣的男人,他的房屋布置也是一色的规律整齐,简洁质朴。

乔鲁诺打量了一圈房间,目光落在阿帕基随意放下的耳机上面。

阿帕基并不是个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正好相反,他特立独行并且任性妄为――这个乔鲁诺多年前就深深受教过了。阿帕基喜欢听歌,然而他从来没有在公共场所公放过,哪怕如今夜深人静,在这所只有他一人居住的小屋,他还是使用耳机。

阿帕基不愿意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喜好,想法以及过去的故事。哪怕聪明如乔鲁诺,这些年来对这个脾气极坏的同伴也仅仅是一知半解。他曾命人专门打探过阿帕基的过去,一个堕落的警察能够打探到的消息也就那么几样,倒是那张老旧的证件照让他念念不忘保存至今。照片上的人留着寸头,警服扣子一丝不苟系到最后一颗,紫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如此年轻美好,如此前途光明,跟现在判若两人。

一个向往着未来,一个溺死在过去。

4.悠扬乐声从客厅传到厨房,分明是他刚刚在听的那首歌,正在过滤红茶的阿帕基一顿,狠狠拧眉大声喊道,“乔鲁诺你这家伙,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的?马上关掉!”

“啊啊,有什么所谓嘛?阿帕基你不要老是这么容易生气啊!”

“真是的……”

阿帕基将茶壶重重搁下,抿着唇暗自生气,这个一遇上乔鲁诺就容易较真的坏毛病怎么又复发了?

其实他不讨厌乔鲁诺,充其量只能说是『看不顺眼』。一开始针对他是因为不信任,后来明明相信他了还是忍不住的冷嘲热讽又是因为什么呢?是习惯为之还是搁不下面子,阿帕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时候想想真是幼稚,但是就是忍不住,尤其是乔鲁诺那双平静又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那种内心想法被窥探得一清二楚的恐惧感往往令他大发雷霆。

其实他应该感谢乔鲁诺,他能好好活到今天全然仰仗乔鲁诺的替身能力。阿帕基用力按压小腹处,那里触手温热柔软,全无受过致命伤的痕迹。他的五脏六腑,他的皮肉骨骼都好好地长在他的身上,按部就班地履行着职责,而这一切都是乔鲁诺所给予的。

午夜梦回,那天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他被死神带走又重回人间,刚睁开双眼就被埋入一个坚硬的胸膛。身下是尖锐的沙石和湿润的泥土,身上是温热的人体和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乔鲁诺紧紧抱着他,一声不发呼吸混乱,乔鲁诺在发抖。

阿帕基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令他周身无力,他扯了扯嘴角,大概活着就是操蛋并快乐着的吧。

5.阿帕基将托盘搁在他身前,热腾腾的红茶冒着清香白气窜入乔鲁诺鼻孔,事实上乔鲁诺想要来一杯咖啡,他一路舟车劳顿,此刻又累又困,迫切需要一杯咖啡来支撑快要合上的眼皮。其实比起咖啡他更需要的是睡眠,一张温暖柔软的床,旁边摆放暖炉,最好四周静谧安宁,没有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阿帕基的小屋正好满足他的需求,他就快睡过去了。然而乔鲁诺只是默默端起茶杯,蒸腾而起的白气雾湿了他的金色刘海,他的脸颊藏在雾气背后模糊不清。

“阿帕基,我想和你聊聊。”

他的双眼似乎正在注视着阿帕基,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意。乔鲁诺是黑手党boss,经年日久早已习惯了在言语眼神中向对方试压,和当年初出茅庐的年轻小狮相比大不相同,此刻虽然无心,话语中却自然流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阿帕基却不在乎,腾地站起来就要抢走乔鲁诺的茶杯。

“你做什么?”

阿帕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挑眉,“我要睡了,没空理你这小鬼,你要走就快走,要留就赶快去客房睡觉,别吵我!”

乔鲁诺任他抢走杯子,他静静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来这里之前去找过布加拉提他们。”

果不其然,阿帕基顿住了,乔鲁诺继续说,“他们――他还有特里休,仍然住在布加拉提老家。布加拉提现在靠打渔为生,特里休在镇上的美妆店工作,这样简单的生活虽然不富足,可他们都很满足――最起码他们都认为这样比待在组织快乐。”

“阿帕基,你已经猜到了我这趟过来的目的了吧?”

又是这样了然于胸的眼神,阿帕基扯起一边嘴角,“你也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了吧?喜欢看人脸色的小鬼。”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激怒了乔鲁诺,他面色一寒,冷声讽道,“毕竟没心没肺是項得天独厚的天赋,我可学不来。阿帕基,我的想法已经如此明显,无论过去现在,你是真的毫无察觉吗?并不是,可你却能在打败迪亚波罗的当天就不告而别,藏身在这小镇里浑浑噩噩了度此生,你不过是个不敢直面人生的胆小鬼而已!”

6.被这样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生气,可是比起气愤,阿帕基更多的是感到震惊。乔鲁诺从年少时就一向成熟稳重,除了那次疗伤,他都小心翼翼保持距离,从不越界,为什么这次他的反应这么严重?阿帕基感到惊讶又困惑,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乔鲁诺。

阿帕基兀自震惊,不留神手里还端着茶杯,一不小心大半杯还温热的茶水顺着手指缝倾了他满身。阿帕基被烫得回神,恶狠狠地嘶声咒骂,拧起眉头四处找抹布。

湿透了的睡袍又湿又冷贴在他的小腹上,走动时缓慢摩擦皮肤,阿帕基难受得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正想解开系带,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不由得进退两难。

他刚打定主意将乔鲁诺扔在这里独自回去卧室,一双手突然从背后伸过来把住了他的腰。阿帕基大吃一惊,下意识将手臂后击试图推开乔鲁诺,哪里想到乔鲁诺不退反进,顺势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面,随即把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你这混账!”

阿帕基怒吼,拼命挣扎起来,可战绩只是把自己的睡袍弄得更加松垮,气喘不休。替身都没有释放出来,阿帕基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这些年来乔鲁诺长的可不止个子。

于是阿帕基开始咒骂,乔鲁诺默默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只是想找回曾经的同伴回组织而已,一路上不断被拒绝已经让他足够难过,没想到来到这里后还要忍受阿帕基的装傻逃避,他竟然如此轻贱他的一片真心!

“你这个家伙!”

阿帕基在乔鲁诺双眼中看出了火光,他生气了?好啊,正好我也想要教训这小子一顿!眼看两人就要扭打起来,阿帕基突然呜咽一声,弓起了身子。

乔鲁诺居高临下俯视阿帕基,膝盖稍稍施力,又一次在阿帕基的下身碾过,看着他痛苦到五官扭曲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辱骂的字句,他从容又坚决地掐住阿帕基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这完全不能说是一个吻,胜利者在这场搏斗结束后抬起头,缓缓舔尽嘴角伤口涌出的鲜血,阿帕基气喘吁吁,仍是不服输地瞪着他。乔鲁诺压制住阿帕基,一只手轻轻挑开已经快要松开的睡袍带子,手掌别有深意地摩擦阿帕基温热的小腹,在僵成一块铁板的肌肤上缓缓下移,阿帕基倒吸一口冷气,紫金色的双眼泛起莹润水光。

乔鲁诺轻叹,“正视我就这么令你觉得难堪吗?阿帕基。”

                                                                          ――tbc

*我青汉三又回来啦!

评论(17)

热度(206)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