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要加糖

随便

【茸茶】投机者孤注一掷(一)

#是架空AU,充斥着胡言乱语和小学生文笔,慎入

1.

乔鲁诺.乔巴纳的生父不详,他的母亲和他养父结婚后就举家搬到这个名为‘PASSIONE’的王国,这是一个繁华又污浊的所在,名流贵绅结伴而行,城市中心的歌剧院人来人往,路边的酒馆彻夜不眠,这个舞台是那么华丽,以至于灯光背后的阴影也格外漆黑。不巧的是,乔鲁诺正好栖身在这片漆黑之中。

他的养父是个酒鬼,他不但酗酒成瘾,还是个赌徒,本就捉襟见肘的家产很快被他散尽,他是正经人眼中连路上的马粪都不如的渣渣。他精明的妻子对他失望透顶,她尚有美丽的外表和鲜活年轻的灵魂,歌剧院里多得是年轻才俊对她上心,她犯不着为了年轻时的行差踏错和一个像烂泥一样差劲的男人荒废青春。

乔鲁诺八岁这一年,他的世界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她的母亲再次改嫁,对方是个边陲之地的贵绅,聪明的女人懂得捉住机会,抛夫弃子一跃而上,麻雀变凤凰,昔日的一家三口从此就是云泥之别了。她的养父经此一堑越发一蹶不振,对乔鲁诺更是动辄打骂,污秽漆黑的角落连流言蜚语也格外粗鲁下流,乔鲁诺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成人的。

第二件大事是整个王国的大事。同一年,国王在行宫中被谋杀,凶手被当场格杀,令人震惊的是新任国王不是前任的子息,而仅仅是个落魄贵族,因为他深居简出又离群索居,上至贵族下至平民都对他知之甚少,关于这位名叫迪亚波罗的新任国王坊间流传甚少,他的铁血手腕比他极其少见的艳丽的红发还有名,当流出的鲜血足够染红整个城堡的旗帜时,有意见的没意见的精明的愚钝的都学会了闭嘴。正所谓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下九流的地方总是更加容易流传信息。关于改朝换代的流言悄悄在角角落落游走,乔鲁诺在若多版本中不发一言,人们不需要他发声,八岁的他确实也想不到更多实质的东西,只是见惯黑暗的孩子总是比同龄人更早熟一些,他模糊地意识到,原来至高无上的权威也是能被颠覆的。因这些所见所闻而暗自蠢蠢欲动的萌芽确实悄悄在他的大脑皮层扎根破土了。

乔鲁诺擅于把握机会这点不知道是遗传了他母亲还是素未谋面的生父,乔鲁诺更倾向于认为是一直以来糟糕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如今的性格――谨慎,审时度势察言观色,猛兽一般敏锐的触觉和行动力。这天他如往常一样放学‘打工’后才回家,他拐进偏僻的小巷慢条斯理打开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身上顺来的钱包,清点今天的收获。于是那张烫着深红滚边的纸条就这样猝不及防映入乔鲁诺的眼帘。

【赌上性命保护我的女儿】

落款由漂亮的花体缠绕成一个尊贵无比的称号――KING CRIMSON。

在这个王国里还有谁有资格叫这个名字?乔鲁诺捏住纸条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突然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

乔鲁诺.乔巴纳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有一个梦想,他梦想着成为这个国度的新主人,让这片疯狂的土地重获新生。

2.

雷欧.阿帕基对于这个名叫“PASSIONE”的王国的第一印象只有宽阔湍急的河流和挺峭层叠的山峰。他刚刚背负了一条人命,枷锁穿胸而过,那个社会已经容不下他,他也无颜再以警察的身份生活下去了。

因他而死的同伴弥留之际对他说,“离开吧,阿帕基,你该有崭新的人生。”同伴是阿帕基的前辈,他看着阿帕基从一个满腔热血的正直青年堕落至此,明珠蒙尘总叫人心痛又可惜,眼前满脸泪水的青年脸色是绝望的灰白,一幅被击毁的崩溃模样。将死之人奇迹般没有一丝怪责阿帕基的想法,他同情地让他离开,离开这个国度,离开这座城镇,全新的环境说不定还能让他从灰暗中挣出一线生机。

于是阿帕基一路向南,渡过激流,攀过高山,终日浑浑噩噩地,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不知道已经跨过地界,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据米斯达回忆,他初见阿帕基时对方形象实在太过糟糕,他的衣服破得很夸张,大片大片肌肉裸露在湿润的空气中,虽然称不上蓬头垢面,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蜷缩着低垂着头,深陷的眼窝衬得整个人更为瘦削尖锐,神情疲倦又冷清。这种打扮米斯达见多了,亡命之徒大多如此,可他身上的气质却是亡命之徒所不能有的。

米斯达再三确认被渔网套得严严实实的人并不是画像中人,他收起画像懊恼地跺了跺脚,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嘿,瞧我捉到了什么?”米斯达拖长音调高声说,他正思考着该如何处置这个误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的不速之客,狼狈的男人听到声音朝他看来,给了他一个凶恶的眼神。米斯达咂嘴,看来错逮了个硬角,这回难搞了。

“快解开这该死的网,蠢货!”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再愚笨的蠢蛋都不会上钩了,米斯达丢了目标,被搅黄了生意,正满心不高兴呢,听到这话连最后一点愧疚感都没了,他决定好好捉弄一番这个嚣张的混蛋。

“会出现在这座密林的除了猎户和通缉犯就只有见不得光的偷渡客了,我想问你件事,”他蹲下身,用长长的草根逗弄男人气得煞白的脸,“我要是把你老兄交给警方,能够得到多少赏金啊?”

“有能耐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如今你还能做什么……该死!你手里拿着什么?!”

阿帕基挣脱渔网,一脚将来不及防备的米斯达踹翻在地,他将小刀横在米斯达脖颈处,弯起两片刻薄的唇肆意嘲讽。

“小子,我能轻易划穿你的喉咙!”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地点,你要想混得好总得有点本事,一是实力一是运气。阿帕基自觉运气不佳,实力还是有点儿的。

米斯达是个怪人,他乐观积极又能屈能伸,比如他能够不顾面子马上向阿帕基求饶,比如他脱险后能不重样地连骂几分钟直到已经离开十几米的阿帕基返过来提起刀子就要给他一刀,比如他话锋一转就和阿帕基称兄道弟甚至还想来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这样乐天而率真的人阿帕基从来不擅长应对。

“看你的样子该是遇到了不少麻烦,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小队?考虑一下吧,老兄。”

米斯达热情洋溢,阿帕基无处可去,双方一拍即合,阿帕基决定先加入米斯达他们的佣兵队伍,之后再作打算。这一权宜就是一年多,队伍里有英明的队长和可靠的队友,平日打打闹闹的日子总还过得去,阿帕基飘荡的心灵有了寄托,就像冬日找到舒适区的家猫一样,不想挪窝了。

【赌上性命保护我的女儿】

直到这道高贵的命令重重砸到他们头上前,他们一直都过得挺好。

3.

阿帕基旋开门,将购物袋们通通扔进沙发,走到窗边长长呼出一口气。他不想再回忆起这次购物的细节了,尤其是化妆品店老板诡异的眼神,毕竟一个穿着开胸衣涂着深紫黑色唇彩的高大男人一本正经地购买一大堆丝袜口红名牌腮红正常情况下都会引起侧目的。

他们小队掩护高贵的公主藏身在远郊的葡萄园中,这里很安全,并且水电齐备,唯一需要解决的只有日常生活必须品的消耗问题。

今天本该由纳兰迦去购物,可他一早上都在发高烧――天知道福葛从哪儿想出的天才主意,让纳兰迦泡在寒冷的池水中背诵九九乘法表!

阿帕基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太静了,这所房子不该如此安静。他迅速奔上楼,将一个个房门打开,再三检查过这里除了自己外确实空无一人。

“该死的!”他颤抖着掩上房门,竭力冷静下来,叫出了忧郁蓝调。

乔鲁诺由衷觉得自己运气绝佳。在多方打探后他终于相信了纸条的真实性――他总有自己独特的小途径。并且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公主藏身在不远处的郊区,另外还有不止一伙人想要劫持公主。他日夜兼程赶过去,可巧让他撞见两个行踪诡异的人,他打昏了其中一个人,并将他的右手变成五根藤条,以此恐吓另外的人说出秘密。

在得到准确地址后他立即奔向葡萄园,乔鲁诺的内心自信满满,“乔鲁诺.乔巴纳,”他轻声对自己说,“幸运女神站在你的身边。”

葡萄园深处只有一所小屋,是果农平日用来休憩的所在,乔鲁诺贴着小屋走了一圈,思来想去还是不敢从大门进屋,他谨慎地选择了敞开的窗户,轻轻跃进了窗台。

他一边唾弃自己现在的行径,一边快速查探环境,目光在沙发上定住,那里散开的购物袋里能清楚瞧见各种女性用品。乔鲁诺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了,看来这里确实是公主的藏身地。

“喂,怎么这么慢还没回来?我快要渴死了!”

是女性娇美的嗓音,乔鲁诺快要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他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两步,弯下腰行了一个礼。

“尊敬的公主殿下,请原谅在下姗姗来迟。”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乔鲁诺面带微笑抬头,正好对上阿帕基警惕、愤怒又莫名其妙的眼神,而他身后空无一人。

乔鲁诺:“……”

乔鲁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刺激过度以至于脸上从容得体的笑容都被炸成粉碎。

――tbc

写这篇的本意是想看阿茸调戏阿茶,结果八百年都没进入正题我也是佛了,希望能有耐心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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